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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3/3页)
,方才松开手,微微喘着气道:“其实,若用金针刺穴的办法疏通经络,效果会更为显著。” 程栩出言,“那你为何不用?” 阮林春无语,她不就是个半吊子么?一开始就说明了。按摩按摩筋骨尚可,可针刺穴道,一不留神当心扎成中风——她还没那个胆量。 程栩怼道,“不会可以学,熟能生巧。” 阮林春:…… 说得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,这种事需要练习的好么! 忍不住怀疑地看着他,“你肯让我试针?” 程栩微微抬起眼皮,“你不敢?” 好啊,这小子居然还懂激将,可阮林春……还真的被激中了! 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能力上的质疑,不就是扎几针么,容嬷嬷都会,凭什么她不能?大不了,把程栩想象成紫薇就行了。 忽然想起这位世子爷和黄花大闺女一样怕羞,按摩还能隔着衣裳,施针却非得脱得光溜溜的不可——这时候他倒不顾忌了? 阮林春没有明说,而是用眼色询问他这句话。 程栩踌躇了一下,“是你的话无妨,咱俩……毕竟是夫妻。” 好耶,得到未来饭票的认可,阮林春可谓心花怒放。没有感情无所谓,有名分就够了。 她兴冲冲地正要离去,程栩忽然闻到她身上有股清郁的甜香,下意识舔了舔唇角,“你中午吃的什么?” “桂花糯米藕。”阮林春老实答道,看对面一脸纠结,想起程栩病了这些年,饮食处处忌口,难得吃一回好的,便宽宏大量的道:“下回我带些给你,自己做的,甜而不腻,可好吃了。” 程栩嗯了声,心里大概是欢喜的,但碍于矜持不好表露出来。 阮林春叹道:“可惜了那个瓷盏,拿来盛藕正好,如今又得另找一套配它的餐具了。” 程栩默然无言,直到阮林春离去后,才摇铃唤人。 李管事等候已久——其实阮二姑娘回回过来他都在暗中观察,倒不是怕阮林春对世子不利,而是……二人毕竟都在情窦初开的年纪,倘不能发乎情止乎礼,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就不好了。 况且,少爷的身子骨也的确禁不起折腾。 李管事脑中胡思乱想,面上却是八风不动,“世子有何吩咐?” 程栩想了想,“去找瓷器行的高老板,问问他,上回我订的那套青瓷可还有多的?” 李管事福至心灵明白过来,“想是要送给阮姑娘?” 程栩面上泛出些赤色,又怕被人发现,只面朝着墙壁冷漠道:“你去办就是了。” 李叔知自家小爷面嫩,不敢继续打趣,答应着转身离去。 等他走后,程栩方小心翼翼地坐直身子,试探着将只着布袜的脚放到地上,据阮林春所说,除了按时服用汤药和按摩调理,他自个儿也要多加练习。 但,他又怎好让外人瞧见自己蹒跚笨拙的丑态?就算面上不曾显露,心里却难免嘲笑他是个瘫子。 阮林春清楚他的顾虑,从不当面强迫他,只是按时过来应卯。 这却让程栩心里升起一丝羞愧,她那样替他着想,他又怎能负人之托?趁着四下安静,程栩便决定鼓起勇气试一试。 现实却并非他设想的那样可怕,足下虽是一团软肉,却并非毫无意识,反而有些微微的痛感——是木屐硌得发硬。 程栩又惊又喜,顾不得换鞋,只用手扶着床栏,尝试在桌边走了两步。虽然很快就因气力不支而倒下,但这对他毕竟是一个崭新的开始。 想起阮林春那素来乐观的模样,从不为他感到可怜,而是和常人一般对他言笑晏晏,程栩不得不承认,自己确实有点被她所打动。 他相信,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 怀着这般美好希冀,程栩难得忘我,以一种金鸡独立的架势坚实地站立着。 然后下一刻,他便看到门外李管事诧异的目光——李管事方才落下一张票据,返回想捡,谁知,就撞上了。 缓解尴尬的最好办法是打破沉默,李管事忙摆手道:“您继续,您继续。” 程栩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