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妆(父女)_遮眼的沙和酒作茶汤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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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遮眼的沙和酒作茶汤 (第1/2页)

五岁那年父母卷入江湖争斗被害身亡,苏永元把我捡回了祁连山。
  我哭求他为我父母报仇。
  苏永元是个古怪的中年人,他目眺远方,他说自己的仇得自己报。
  他没有帮我,他也死了。
  临死前他给我讲了个故事,那时的我一句都听不懂,大概他也不在乎我是否能听懂吧。
  呵,毕竟又怎能要求一个五岁的孩童去懂得为爱而死的意义?
  他问我为了报仇可能吃苦?
  我当然点头。
  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苦。
  他把一身的功力传了给我,他给我留下了毕生的武学。
  年幼的我却难以承受他纯阳心火的摧熬,随时都在爆体而亡的边缘徘徊。
  只有把自己埋在祁连的冰天雪地里才能求得一息宁静。
  我爱这祁连的日与月,我爱这祁连的天与地。
  祁连的风雪伴着我懵懂成长,我牢记着苏永元的故事。
  我暗想我此生绝不会走他的老路为女人而死。
  十五岁那年,学有所成的我第一次走下祁连山。
  我轻骑执剑,拂衣踏血过。
  我搅动江湖风云,手中长剑将星海划破。
  祁连山庄,从此四海扬名。
  人间,任我恣意狂歌。
  武林第一美人秦婉婉,自荐枕席求与我春风一度。
  那个灯火萧疏的夜,我借着银月挑开了她的纱帘。
  一笑莞尔间,她美目清浅,她确实很美。
  我无有不可,我解衣掀帐。
  初尝情欲滋味,体内心火却隐约更加煎熬,我只能不辞而别,快马赶回了祁连。
  只有祁连的冰雪,才能让我平静。
  次年秋天,她却托人给我送来了一件礼物。
  是个娃娃,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娃娃。
  她说,这是我的女儿。
  我头都大了,我竟就这样当了爹。
  我再次策马出祁连,我向她求娶,我希望她能成为祁连的女主人。
  她对镜贴妆,她淡淡拒绝。
  她说她只爱风月,不爱风雪。
  我们从此两别。
  小娃娃成了我一个人的女儿。
  她是我的方秋莹。
  她那么聪明,她上天入地,她什么都会。
  她天生就该是我的女儿。
  我甘愿为她从山顶坠落,我甘愿为她奔波劳累。
  她五岁那年,我卧在梧桐树上吹笛,静看她小手小脚艰难地爬上来。
  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她问我“爹爹,你寂寞吗?”
  我怎么会寂寞?
  我忙得要死。
  我在苏永元留下的书籍里找到了克制心火的心法。
  我恨不能长埋在祁连山顶练功。
  可我不能,我还有方秋莹,她是我世间独有的一份柔软牵挂。
  我怕侍从对她不尽心,我怕乳娘对她不尽职,我必须要远远地看着她。
  但我只吹着笛子,我没有理她,她失望地爬下了树。
  她十岁那年,我在暗处看到她跟小桃打架,小桃是她乳母的女儿。
  她在穿金戴银的小桃身旁,反而更像一个野丫头。
  我听到小桃跟她的母亲告状,说她只是向方秋莹炫耀了一下头饰上的明珠就被她抓花了发髻。
  我莫名暗笑,我的方秋莹啊,她会在乎一颗小小的明珠吗?
  她随着年岁渐长,早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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