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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6 郭逊北上使幽州(下) (第5/6页)
定内部才可,而要安定内部,北边的乌桓等胡首先就是重中之重,断然不可生乱,咱们必须要安抚住他们才行,可哪知公孙瓒打不过袁本初,就拿乌桓等胡出气,又经常侵扰乌桓等部,弄得乌桓诸部无不怨声载道,……乃至连我赏赐给乌桓各部的东西,他都三番五次地抢走!” 刘虞指着案上刚接到的乌桓人诉苦的上书,接着说道,“你们看看,我数日前送给乌桓人的盐、布等物,又被他在上谷、渔阳的兵马抢走了!去受我赏赐的乌桓人,还被他的那些兵杀了百十!”说着,猛力地一拍案几,怒道,“这当真是是可忍,孰不可忍了!” 刘虞虽贵为宗室、汉家重臣,在北地威望崇高,以上公之尊,执掌一州大权,但其人崇尚节俭,但见他现下所穿之衣,就如寻常百姓所穿的衣服一样,不止是粗麻布衣,上面还打着补丁,——时人登堂,皆是着袜而进,鞋子都摆在堂外,现在堂外摆了一片的鞋子,多是丝履,差一点的也是布履,只有一双鞋是用草绳编成的,这双鞋就是刘虞的鞋子。 衣着俭朴,在饮食上,刘虞只要是在州府吃饭,通常也很朴素,一顿饭只有一个肉菜,绝不许做第二个肉菜,——不过虽然如此,那堂中主位上的刘虞,这时看上去倒不见瘦,称不上白胖,然亦气色上佳,面颊红润,也许是保养得当的缘故? 刘虞大发雷霆一番。 等他说完以后,堂中一人,离席起身,大声说道:“明公,下吏有个愚见!” “你说。” 那吏说道:“公孙瓒数败於袁本初,其精兵强将如白马义从等多损失惨重,此其一也;公孙瓒自数败以后,如明公所言,倒行逆施,残我幽州害百姓,如今民怨很大,此其二也;幽州士民既已归心明公,从青州,冀州、徐州而来的流民亦对明公感恩戴德,其中不乏健壮勇武之士,招之为兵,足可成为强军,此其三也;乌桓等胡本就对公孙瓒深衔仇恨,如今公孙瓒又数次抢夺明公赏赐给乌桓等胡的盐、布、金银等物,乌桓等胡对他更是恼恨,而乌桓突骑素有能战之名,此其四也;因是,明公何不如先招募忠义之士,编练成军,再檄令乌桓,命他们遣骑相助,然后,以此往伐公孙瓒,以明公挟全幽之民意,击彼数败之残兵,何愁不胜?” 这人却也是对公孙瓒忍无可忍,竟是建议刘虞与公孙瓒开战。 堂中众人听了这话,都往这人看去,说话之人乃是刘虞州府中的从事,名叫鲜於银。 幽州有两个大姓,都是复姓,一个公孙,一个鲜於。 “公孙”也者,来源颇杂,春秋时期,各国诸侯不论爵位的高低大小,都喜欢称公,按照周之制度,国君一般由嫡长子继位。继位前称为太子,他们的儿子便称为“公子”,公子的儿子,即称“公孙”,所以这些春秋诸侯国国君的后代就有不少以公孙为姓,这是公孙氏的一个源头;还有一个源流,来自神农氏的一个同母弟,其家世为诸侯,后来就以公孙为姓;再一个源流,是来自黄帝轩辕,轩辕最早就名公孙,故是轩辕黄帝的胄裔中也有一些姓公孙的。 公孙瓒其祖何人?他身在幽州,推断之,可能是春秋战国时幽州此地诸侯国的国君之后。 此且不说,“鲜於”此姓则是源自殷商时期箕子的后裔。 西周初年,周武王灭商,封箕子於朝鲜,箕子的儿子中有一人,封地在“於邑”,即后来之朝鲜忠清北道清州郡的青州邑,於是就将朝鲜的“鲜”和封地於邑的“於”合为了“鲜於”复姓,意为朝鲜於邑的这支箕子后代。幽州辖郡中的乐浪郡即后世朝鲜之地,因此鲜於氏在幽州,是一个土著的大姓。 鲜於银家族在幽州的势力很大,与公孙瓒的家族公孙氏不相上下。 听了鲜於银的进言,刘虞略微色动。 刘虞虽然都说他仁义,是个忠厚长者,但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,公孙瓒这般残虐百姓,并且蔑视他的权威,不服从他的调度,刘虞实也早就是对他忍无可忍,正如他所说“孰不可忍” 而却鲜於银此话落地,刘虞还未开口说话,堂中又有一人,起而说道:“明公,不可!” 说话之人年约五旬,须发花白,乃是刘虞州府的东曹掾,名叫魏攸。 州府所直辖的官吏,从事之外,有东曹、西曹。西曹主要是掌管州府内部,即直辖官吏的署用,东曹主要是掌管州府外,州境内官吏的署用,用后世的话说,西曹、东曹相等於主管人事的组织部长之类,权力是很大的,魏攸能得此任,一因其名